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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稻米转型记:规模化生产初具雏形,品牌渠道孕育中

来源:本站 更新时间:2021-07-15

 

三江平原腹地的黑龙江佳木斯桦南县,所有河流都是自东向西流,江水冲击渐成平原,这里是世界三大黑土地带之一,水源充足,沃野千里。这里曾被称作“北大荒”,如今仅水田就有80万亩,是中国粮食自给的一块压舱石。

近年来,此前分散经营的这片黑土地正通过合作社、联合社等方式快速整合,地块从数十亩上升至数万亩,规模化经营初具雏形,这极大方便了机械化、数字化、智能化的普及,提高了农事管理的效率,农民每年增收可达10万元。

不过,占黑龙江大米产量三分之一的佳木斯大米走向全国一直缺少品牌的加持,不少农民不得不将稻谷供给五常大米商家,借助五常的销售渠道卖往全国。为此,佳木斯的米业企业开始拥抱互联网,与阿里MMC联合打造黑土地大米源头直供基地,借助数字化平台,将东北大米直供给全国百万小店,打造佳木斯大米品牌。

相关农业企业在订单农业、可视溯源农业、粮食银行等方面也开展一系列探索,水稻品种也正由高产向优质转变,从常规育种转向杂交水稻,再转向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如今又向功能性水稻转型。而数字化的转型,正在加速这些探索。

规模化生产初具雏形

农户田文彬加入当地合作社已有六七年,入社最大的感受是产量提升明显。

“以前没当社员之前,本村种的少,没成规模,技术也不行,一垧地(约15亩)最高产量也就8吨,而现在一垧地产量都在10-11吨,每亩能合1400斤收成,每年能增收8-10万元。”田文彬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关于增产的原因,田文彬认为,主要是地块集中便于机械化操作,合作社也提供了技术上的指导。“合作社会有专业的技术员,进行技术创新,指导农户种植。比如我们有严格的农时管理,我们的基地和散户的农田就隔一条河,我们这边都插完秧了,他们那边可能才刚整地,所以一河之隔,两边农田的产量一亩地得差200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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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实现规模化经营的黑龙江稻田 21世纪经济报道 夏旭田 拍摄 (下同)

皮肤黝黑的农户崔叶龙一人负责着300亩稻田的种植,“因为地块集中,可以大规模机械化种植,真正忙活的主要是插秧那十天左右,所以没什么压力。”

“没有合作社时,自己在家种,10垧地至少得分五六片,地块零星分散,而且交通不畅,不好经营管理,这些地跑一遍都很难。水田不像旱田,不靠片儿灌水都费劲。但现在地块是集中起来的,合作社都是水泥路,开小车都能进去,种起来就省不少钱、也省不少工。”

崔叶龙指出,地块集中最大的好处在于可以大规模机械化种植,并大幅降低成本。“因为合作社的土地都是连成片的,不论是种植还是收割,都可以机械化操作,比如现在扬肥、打药都是通过飞机完成的,收割时可以四五台机器同时收割,一两天就可以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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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正在喷洒叶面肥的无人机

在桦南县的孙斌鸿源农业基地,21世纪经济报道看到,两架无人机半个小时左右完成了数十亩水稻的叶面肥喷洒,而各式无人机、农业机械被广泛应用到灌溉、施肥、收割等各个环节。

崔叶龙去年的毛收入达到了40多万元,相较加入合作社之前,年收入增加10多万元。“2009年刚加入合作社时可以种植不到100亩,如今这一数字翻了三倍,大规模种植是比较轻松的,再整几百亩也没问题。”

通过“订单农业”的合作方式,全国人大代表、黑龙江孙斌鸿源农业开发集团总经理孙斌领办了8个农民合作社,他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目前鸿源水稻合作社自己经营的土地面积是8400亩,此外还有86000亩的联合社土地,32家联合社和家庭农场的土地已经实现大规模整合,其中一些大户的种植面积高达700亩到1000亩。

“原来一个农户分的一家几十亩地,这些地又分了N个地块,无法开展大规模机械化经营,成本也很高。此后农民开始整合自己的土地,目前已实现初步的规模化生产。比如现在鸿源水稻合作社有44位社员,这44位都是大户,每个农户都整合了过去十几户到二十几户的土地面积。”

孙斌指出,连片种植经营管理之后,各种成本也出现了明显的下降,比如关于病害虫的联防联治,在分散的小农经营过程中是很难实现的,但在连片种植之后形成了相对封闭的区间,能够迅速控制病虫害,而且大幅减少农药的喷洒,而在大规模连片种植模式下,无人机等机械化产品的效率也会更高。

“酒香也怕巷子深”

提起东北大米,消费者通常都会知道五常稻花香。但少有人知道,距离五常400多公里的佳木斯大米产量占到黑龙江省的三分之一左右。

“酒香也怕巷子深。”这是孙斌所种的佳木斯大米走向全国的一大痛点,“我们擅长种,但不擅长卖。”

品牌打造难,一直是佳木斯大米的发展难题。因此,当地很多农民只能将收割的稻谷供给五常大米商家,借助五常的销售渠道卖往全国,造成全国消费者对佳木斯大米品牌至今没有认知。

更棘手的是,五常稻花香品牌还面临着商标上的纠纷。“黑龙江的大米做了很多年五常‘稻花香’,终于打出了品牌,现在却发现‘稻花香’商标早已被别人注册了,这使得很多黑龙江大米也不敢叫‘稻花香’了,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品牌。”孙斌说。

面向全国消费者,打响佳木斯大米的品牌并不容易。“尽管大米质量很好,但买的找不到卖的,卖的找不到买的,这种问题依旧会发生,本地还有大量大米面临卖不出去的难题。”孙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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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鸿源正在打造自己的大米品牌

为此,孙斌正与阿里MMC共同打造黑土地大米源头直供基地,希望借助数字化平台,将优质东北大米直供给全国百万小店,打响佳木斯优质东北大米品牌。

事实上,孙斌指出,佳木斯大米的生产能力并未得到完全释放,而需求是最大的瓶颈。“只要有客户,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放大。”

孙斌表示,通过和阿里MMC的合作,预计未来销售量会达到30万吨,带动当地15000户农民创收,收入提升6000万元以上。

直面消费者推动产品升级

孙斌一直希望借助数字化手段,能够与消费者建立直接的链接,这并不仅仅出于品牌销售的考虑,他更希望能在与消费者的互动中,对消费者不断变化的需求保持敏感,进而不断推动农业品种的升级。

成立于1999年的鸿源米业原来只是一个水稻研究所,在过去二十多年间,其水稻育种的方向根据消费者的诉求改变发生多次变迁。

年过五旬的鸿源米业创始人孙斌原来只是一位初中毕业的木匠。干了三四年木工以后,孙斌开始接触并钻研寒地水稻旱育稀植技术,1986年开始在自家的试验田中试验,不久后,孙斌成为远近闻名的农民技术员,1993年这位草根技术员育成了新稻种“系选1号”,这为当地农民带来了可观的效益,在当地被叫做孙斌大米。

水稻良种带来的经济收益令孙斌印象深刻,“我们从1995年到1997年连续三年出口糙米到日本,当年的普通大米9毛钱一斤,而我们出口糙米却是18毛钱一斤。”

自此之后,孙斌开始结合当地的水土条件以及消费需求的变化,不断改良当地的水稻品种,而“北大荒水稻之父”徐一戎也为其提供了很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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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孙斌鸿源正在培育的水稻新种

随着国内温饱问题的解决,2000年,孙斌育种的方向开始从高产转向优质。“那时候我们就预测,未来人们将由吃饱到吃好,到吃得更好。所以2000年我们申请了绿色食品标志,2005年我们又申请了有机食品标志。”

2008年开始,孙斌的公司开始从事杂交水稻育种,并审定了杂交稻桦优一号,由常规育种向杂交稻发展。2013年开始,随着健康饮食风潮渐起,以及饮食中的“三高”等问题的凸显,孙斌的公司又开始了向功能性水稻育种的升级。为此,其公司正在跟江南大学食品学院建设功能性评价的实验室,并开始生产膳食纤维等代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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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随着消费者习惯的变迁,孙斌鸿源开始开发功能性食品

孙斌表示,功能性食品市场面临一个巨大的市场,但这一领域需要对消费者的偏好和诉求作出快速的反映,而这是借助数字化手段直面消费者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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